第158章逃離這是非之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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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緩緩到取票口取了自己的車票，然後便在候車室裏等著，一邊玩手機一邊打發時間。
她的目的地是大理，她想在那種山清水秀，春暖花開的地方，生下自己的寶寶。
至於那些不相幹的人和事，就等她生完了寶寶，再回來料理吧。
因為太多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肚子上，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。
只是深夜出門，讓她的孕肚有些不舒服，去買了一瓶熱牛奶喝下去，才覺得好一點。
程緩緩摸著自己的肚子，輕嘆了口氣，真委屈小寶寶了，這麽小就跟著媽媽一起顛沛流離。
不過，小寶寶，你放心，等到了大理，媽媽一定住最好的房子，在最好的醫院把你生下來。
一瓶牛奶喝完的時候，蘇行止給她打來電話：“程緩緩，你在搞什麽？為什麽給我的賬戶裏轉了那麽多的錢？”
離開家以前，程緩緩已經把自己賬戶上那些閑置的資金都轉到了一張卡上。
除了自己日常生活，和養胎生子需要用的錢之外，全都轉到了蘇行止的賬戶上。
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寶寶，所以卓夫人的條件，壓根兒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；
她不想再跟人談條件，所以也不想拿孩子，或者是拿蘇行止去跟卓然做交易；
但是她又想在朋友落難的時候幫他一把，就像是自己離婚之初他幫自己那樣，所以她借給了蘇行止很多錢，然後離開B市這個是非之地。
除了這樣，她也想不出什麽別的法子了。
程緩緩的聲音很平靜，沒有一絲波瀾：“借你周轉一下，等你東山再起時，再還給我。”
蘇行止失笑：“我竟然淪落到要用一個女人的錢了嗎？”
“那你就不要把我當女人了，把我當銀行放貸給你吧”，程緩緩說：“銀行的貸款利率你應該清楚，到時候還給我就是了。”
反正當初，得知她跟卓然離婚，分走卓然半個家當的時候，蘇行止就跟她開過玩笑，說她可以開銀行了。
蘇行止笑：“你倒是信得過我！”
程緩緩隨手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：“欠債不還這種事兒，蘇總應該不會做，也不屑於做。”
“行”，蘇行止終於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：“錢我收了，來日我若東山再起，連本帶利還給你。如果來日我一敗塗地，下半生就給你當牛做馬還債吧。”
程緩緩被他逗笑了：“別介，現在種田都不用牛和馬了，你給我當牛做馬能幹什麽？我還得白養著你？”
蘇行止朗聲笑了起來：“那你就祈禱是前者吧，我連本帶利還給你。”
程緩緩給他加油：“一定會的。”
掛了電話，時間也差不多該檢票了。
程緩緩上了站臺，才發現，這列火車，竟然還是古老的綠皮車。
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年少時，李大為導演的《金粉世家》大結局，清秋也是帶著寶寶離開了，也是乘坐著跟這個差不多的火車。
燕西一路追著清秋，卻坐了相反的火車，一個向南，一個向北……
雖然是開放式的結局，可是程緩緩卻覺得，他們再也見不到了，為此還傷感了好久。
茫茫人海，蕓蕓眾生，他們在洪流中，卑微的像兩粒塵埃。
雖然她很少深夜出門，坐這麽嘈雜的臥鋪車，但是她的睡眠竟然還不錯，抱著帶著些許味道的被子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才被自己枕頭底下的手機給吵醒了。
她揉揉眼睛，從枕頭下拿起手機，電話是卓然打來的。
程緩緩楞了幾秒鐘之後，掛斷電話，然後將卓然的手機號碼拉黑。
再轉過臉看看窗外，原來已經是清晨了，卓然大約已經從美國回來了，到了程家別墅沒有看到自己，所以打電話來問個明白。
程緩緩關掉手機，擁著被子看著窗外，有些失神。
此時，B市的程家別墅。
卓然臉色鐵青，站在程緩緩的小臥室裏，聽著耳邊熟悉甜美的女聲：對不起，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
已關機……
她明明知道自己再給她打電話，明明知道自己在找她，卻還是關掉了手機！
卓然握著手機的那只手顫抖了下，隨即怒不可遏的用力將手機砸向了對面的墻壁，智能機的屏幕瞬間碎成了蜘蛛網。
拉斐爾管家戰戰兢兢，卓先生特意趕夜晚的航班從國外回來，沒想到回來之後，面對的就是現在人去樓空的局面。
要命的是程緩緩現在不肯接電話，這樣一來，兩人的關系就只能越來越僵。
“對不起卓先生”，拉斐爾管家的聲音細弱蚊蚋：“昨天太太一切行為舉止都是正常的，我以為她已經想開了，所以就……”
卓然連聽的耐心都沒有了，冷冷吐出一個字：“滾！”
拉斐爾管家顫抖了下，然後趕緊滾了。
卓然站在原地，深呼吸了會兒，撿起地上被摔壞的手機，竟然還能用，他立刻就給皇甫泓打了電話：
“餵，皇甫泓，在醫院這方面，你有沒有人脈？能不能查到，眼下哪家醫院，正在接診程緩緩？”
或許是因為有了前車之鑒，所以程緩緩這個時候消失了，卓然第一個想到的，就是程緩緩又去醫院做掉孩子。
清晨，皇甫泓睡得迷迷糊糊的：“你們又怎麽了？她怎麽去醫院了？”
卓然聽著他懶散的聲音，有些急躁的吼道：“我讓你去幫我查一下，現在哪家醫院正在接診，或者即將接診一個叫程緩緩的病人——尤其是婦產科……”
皇甫泓一個激靈之後，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：“行，你放心吧，我馬上吩咐人幫你去查——不過這件事兒，似乎你大姐更有門路啊……”
卓然深吸口氣：“暫時還不想讓家裏知道。”
“好”，皇甫泓說：“我盡量吧。”
掛下電話，卓然有些煩躁的一把扯松了領帶，胸腔裏的一股燥郁之氣仍舊不能緩解。
他忽然狠狠一跺腳，抓起車鑰匙，下樓上車，往卓家老宅的方向進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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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的地是大理，她想在那種山清水秀，春暖花開的地方，生下自己的寶寶。
至於那些不相幹的人和事，就等她生完了寶寶，再回來料理吧。
因為太多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肚子上，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。
只是深夜出門，讓她的孕肚有些不舒服，去買了一瓶熱牛奶喝下去，才覺得好一點。
程緩緩摸著自己的肚子，輕嘆了口氣，真委屈小寶寶了，這麽小就跟著媽媽一起顛沛流離。
不過，小寶寶，你放心，等到了大理，媽媽一定住最好的房子，在最好的醫院把你生下來。
一瓶牛奶喝完的時候，蘇行止給她打來電話：“程緩緩，你在搞什麽？為什麽給我的賬戶裏轉了那麽多的錢？”
離開家以前，程緩緩已經把自己賬戶上那些閑置的資金都轉到了一張卡上。
除了自己日常生活，和養胎生子需要用的錢之外，全都轉到了蘇行止的賬戶上。
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寶寶，所以卓夫人的條件，壓根兒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；
她不想再跟人談條件，所以也不想拿孩子，或者是拿蘇行止去跟卓然做交易；
但是她又想在朋友落難的時候幫他一把，就像是自己離婚之初他幫自己那樣，所以她借給了蘇行止很多錢，然後離開B市這個是非之地。
除了這樣，她也想不出什麽別的法子了。
程緩緩的聲音很平靜，沒有一絲波瀾：“借你周轉一下，等你東山再起時，再還給我。”
蘇行止失笑：“我竟然淪落到要用一個女人的錢了嗎？”
“那你就不要把我當女人了，把我當銀行放貸給你吧”，程緩緩說：“銀行的貸款利率你應該清楚，到時候還給我就是了。”
反正當初，得知她跟卓然離婚，分走卓然半個家當的時候，蘇行止就跟她開過玩笑，說她可以開銀行了。
蘇行止笑：“你倒是信得過我！”
程緩緩隨手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：“欠債不還這種事兒，蘇總應該不會做，也不屑於做。”
“行”，蘇行止終於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：“錢我收了，來日我若東山再起，連本帶利還給你。如果來日我一敗塗地，下半生就給你當牛做馬還債吧。”
程緩緩被他逗笑了：“別介，現在種田都不用牛和馬了，你給我當牛做馬能幹什麽？我還得白養著你？”
蘇行止朗聲笑了起來：“那你就祈禱是前者吧，我連本帶利還給你。”
程緩緩給他加油：“一定會的。”
掛了電話，時間也差不多該檢票了。
程緩緩上了站臺，才發現，這列火車，竟然還是古老的綠皮車。
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年少時，李大為導演的《金粉世家》大結局，清秋也是帶著寶寶離開了，也是乘坐著跟這個差不多的火車。
燕西一路追著清秋，卻坐了相反的火車，一個向南，一個向北……
雖然是開放式的結局，可是程緩緩卻覺得，他們再也見不到了，為此還傷感了好久。
茫茫人海，蕓蕓眾生，他們在洪流中，卑微的像兩粒塵埃。
雖然她很少深夜出門，坐這麽嘈雜的臥鋪車，但是她的睡眠竟然還不錯，抱著帶著些許味道的被子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才被自己枕頭底下的手機給吵醒了。
她揉揉眼睛，從枕頭下拿起手機，電話是卓然打來的。
程緩緩楞了幾秒鐘之後，掛斷電話，然後將卓然的手機號碼拉黑。
再轉過臉看看窗外，原來已經是清晨了，卓然大約已經從美國回來了，到了程家別墅沒有看到自己，所以打電話來問個明白。
程緩緩關掉手機，擁著被子看著窗外，有些失神。
此時，B市的程家別墅。
卓然臉色鐵青，站在程緩緩的小臥室裏，聽著耳邊熟悉甜美的女聲：對不起，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……
已關機……
她明明知道自己再給她打電話，明明知道自己在找她，卻還是關掉了手機！
卓然握著手機的那只手顫抖了下，隨即怒不可遏的用力將手機砸向了對面的墻壁，智能機的屏幕瞬間碎成了蜘蛛網。
拉斐爾管家戰戰兢兢，卓先生特意趕夜晚的航班從國外回來，沒想到回來之後，面對的就是現在人去樓空的局面。
要命的是程緩緩現在不肯接電話，這樣一來，兩人的關系就只能越來越僵。
“對不起卓先生”，拉斐爾管家的聲音細弱蚊蚋：“昨天太太一切行為舉止都是正常的，我以為她已經想開了，所以就……”
卓然連聽的耐心都沒有了，冷冷吐出一個字：“滾！”
拉斐爾管家顫抖了下，然後趕緊滾了。
卓然站在原地，深呼吸了會兒，撿起地上被摔壞的手機，竟然還能用，他立刻就給皇甫泓打了電話：
“餵，皇甫泓，在醫院這方面，你有沒有人脈？能不能查到，眼下哪家醫院，正在接診程緩緩？”
或許是因為有了前車之鑒，所以程緩緩這個時候消失了，卓然第一個想到的，就是程緩緩又去醫院做掉孩子。
清晨，皇甫泓睡得迷迷糊糊的：“你們又怎麽了？她怎麽去醫院了？”
卓然聽著他懶散的聲音，有些急躁的吼道：“我讓你去幫我查一下，現在哪家醫院正在接診，或者即將接診一個叫程緩緩的病人——尤其是婦產科……”
皇甫泓一個激靈之後，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：“行，你放心吧，我馬上吩咐人幫你去查——不過這件事兒，似乎你大姐更有門路啊……”
卓然深吸口氣：“暫時還不想讓家裏知道。”
“好”，皇甫泓說：“我盡量吧。”
掛下電話，卓然有些煩躁的一把扯松了領帶，胸腔裏的一股燥郁之氣仍舊不能緩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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